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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神座-第72章 君主，集权，暗潮涌动
缘分什么时候到
6 月前

首先进行改革的，是贵族的领地与爵位。 由于之前，科兹威尔的骑士团，以清理女伯爵失踪为借口，开始给女伯爵一派的人或者是不愿意归顺他的人，打上叛徒的名义清理干净。 此举导致整个格伦堡，大量领地的贵族空虚，许多领地更是全权交给了教会暂时管理，管理暂时瘫痪。 自从女伯爵收回部分西方和南方的领地后，格伦堡此时的领地，被切割成了三块。 一块是统辖北方克里恩城和黑石要塞以及周边大量城镇村庄的骑士团。 一块是以首府格伦堡为中心，收复了安卡里多和十数座小型城镇以及数十座村庄的女伯爵势力。 另一块则是偏安一隅，虽然只有一座大教堂和宗教城池卡里拉多，但对格伦堡影响力不亚于前二者的教会势力耶尔大主教。 自从女伯爵收复了安卡里多和格伦堡周边领土后，有不少残余的贵族，或是保持中立的贵族，都有些心动。 毕竟在以往，这些领地大多数都是分封给贵族作为缔结君臣契约的封地，以此将贵族和伯爵之间组成一个等级君主制的关系。 现在多出来这么多无主的领地，自然是有不少贵族打起了心思，想以出兵出钱和支持女伯爵为代价，从女伯爵手中换取这些无主的封地。 这在以往，贵族们出钱出兵，为领主提供兵员和武器装备与钱，换取领主封赏的领地，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的站队问题。 但这次，本应陷入没兵没钱还没人力的女伯爵，对于这些明面上来看雪中送炭贵族们，并没有选择接受。 非但如此，女伯爵对于新掌控住的所有领地不仅没有封赏出去的意思，反而是派遣了税官，文官，骑士，军队，加强了掌控力。 并且，对于领地内残存贵族的权利，女伯爵没有选择进行拉拢与示好，而是将领地内残存的贵族势力，逐一清理蚕食。 先前就已经被骑士团打击过一遍的残存贵族势力，在女伯爵摧枯拉朽的政治与军事攻势下，根本没有在格伦堡内掀起一丝波澜，很快就被女伯爵统一合并，资产与私兵全部收入女伯爵囊中。 光是这一波合并贵族所带来的收益，就有将近七千枚金伦第尔，以及十七名贵族板甲骑士，四十八名骑士扈从，一百二十三名装备锁子甲与水桶盔的长矛手。 合并期间不是没有贵族试图过抵抗女伯爵的军事与政治合并，但这些贵族，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就是在外出时，突然遭遇了野兽人的袭击，死于非命。 新收纳的骑士，配合格伦堡原有的内府骑士和骑士扈从，刚好组成了一支新的小型骑士团，虽然比起白银之剑骑士团还是逊色许多，但也已够用。 这些回收的无主贵族领地，被女伯爵革除了爵位世袭和领地继承的权利，全部归纳到了女伯爵名下统治。 罢黜贵族的行为，引起了科兹威尔一方贵族的强烈不满和不安，原本他们对于引发内战对抗女伯爵还算是摇摆不定，但现在已经没人再会考虑重新投回女伯爵一方了。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招臭棋，把原本摇摆不定的贵族们全部逼向了自己的对立面，帮助科兹威尔统合了贵族。 就连科兹威尔，都对这一步棋，感到了几分嗤笑，在他看来，斯兰达尔这一招简直就是在固泽而渔，为了眼前的些微利益得罪大多数贵族。 然而这一招在外人看来是臭棋的一招，只是斯兰达尔改革计划中的一部分。 封建制度的等级君主制，相比起君主集权制，不但臃肿，行政效率低下，凝聚力羸弱，领地发展缓慢，文化得不到统一和交流，税收还会被这贵族狠狠刮一层油脂，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留着这贵族，除了养一蛀虫干扰发展以外，对今后格伦堡的集权统治毫无用处。 把他们全部赶到反叛者的旗下，然后集中清理干净，彻底根除掉贵族的分封制度，以一次大规模的换血来促进格伦堡的君主集权，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而紧跟着贵族爵位和领地的改革，第二项税务改革，则是迅速提上了路程，这次税赋改革给整个格伦堡带来的影响，甚至超过了合并贵族领地的变动。 女伯爵亲自下令，去掉所有杂七杂八的苛责税赋，只保留什一税，商税，农税，贸易税和土地税等等这些基础税赋。 其余杂七杂八的门窗税，过路税，肉税，草地税，通关税，劳役税，牲畜税，货物税车轮税等这些乱七八糟的税赋，全部取消。 如果说，之前的改革，只是面相于格伦堡的高层贵族，那么取消苛杂税赋这项，则是让所有格伦堡的平民都受到了影响。 在奥尔德尼帝国，平民，是领地内附赠的资产，是没资格决定自身命运的，他们存在的作用就是为上层贵族提供生产和劳动力和临时征召的人力，不管领主贵族们强加什么税赋，都得受着。 买肉时，他们需要交上一部分税赋，研磨小麦时，需要上交十分之一的小麦给领主，新婚时，需要交个人资产十分之一的新婚税，否则新婚妻子就会被领主强行掳走，关进城堡凌辱三天才会放回来。 哪怕是他们建房时，多开了个门窗，多安置了一个烛台家具，都得给领主上交一部分税金，不然就会被领主的军队砸掉门窗和烛台家具。 甚至在奥尔德尼帝国西方，还出了一个荒诞的伯爵领，这里的伯爵还下了一个初夜权的税令，那就是每年夏季，他领地内所有到了十四岁的妙龄少女，都得送到他的城堡，供他和他的骑士团挑选。 选中的，会留下来，被这位伯爵和骑士团们当场夺走珍贵的初夜，充当毫无尊严的性奴被他们奸淫调教整整十天才会放回去，而且后续每年还得抽两个月时间去城堡充当任人凌辱的女仆。 没选中的，丑的必须交上十枚银先令的税赋才能领走，不然就会沦为军妓和站街女赚取足够的钱才能走。 颇有姿色的，则是会进入妓院，为领主售卖初夜，并且在妓院工作十天，才能回去。 而且妓院工作的钱还得和领主三七开，少女拿三成，此后每年的八月份还得在妓院工作一个月，五五开，一直持续到十八岁。 一直到今天，这个荒诞的伯爵领，还维持着这个初夜权的命令，并且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从数年前开始，需要前往领主城堡报道的，已经不仅限于十四岁的少女了，从十二岁的小女孩，到四十岁的美熟妇，尽皆要在每年的夏季去领主城堡报道。 所以，在奥尔德尼帝国，平民一直都是被压榨的，从来都只有增加税赋的说法，没有减税的说法。 如果减税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块领地的领主，被起义的平民推翻了，按照初衷，执行了减税，但最终，屠龙者，也只会变成恶龙。 而女伯爵此刻应该是正处于内战边缘才对，别说减税了，不加税已经是破天荒的奇迹了。 从未见过有哪个伯爵在临近战争时，非但没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备战，还进行减税的。 如果说，之前的爵位和封地改革，是得罪了贵族，那么这个减税的改革，则是获取了所有平民的鼎力拥护外。 这一串减税免税的改革，让卡特琳娜在平民间的支持度，达到了历任伯爵都从未达到的顶峰，前来响应征召的平民每日都在增加。 光是减税令发出去的十数天，征召的长矛手，就多出了整整三队，也就是差不多三百多人，而且其中不少人还是自发带着武器和盾牌来响应征召的。 而猎人和有弓术经验的弓箭手，同样是来了一百多人，差不多一整个大队。 结合之前训练的长矛手和长弓手，此时格伦堡已经有了七队装备制式长矛的长矛手，四队装备长弓的长弓手，以及一支人数为三十带着六十名骑士扈从的小型骑士团。 明面上的综合实力，虽然还不能同科兹威尔所率领的训练有素的骑士团相抗衡，但已经可以做到抵抗科兹威尔的攻势了。 并且，这些天里，格伦堡长弓手的训练人员，从一开始的一位老练的猎人，换成了一名身形窈窕纤细，披着灰色斗篷看不出容貌的少女。 换人之后，每天从长弓手们训练场地路过的人，都能听到弓弦轻颤的清脆响动与箭矢入靶的响动，无一脱靶。 自那以后，长弓手的训练项目，就多出了一项隐蔽身形和匕首的精通项目，和森林中隐蔽，精准点杀这些技能的训练。 同时，税务的改革，还带来了一些额外的好处，那就是贸易和通商，变得更加方便了，领地内的经济流通变得更加便利流畅，商人们开始愿意去到更远的地方进行贸易了。 当然，仅限于女伯爵掌控的领地。 在税务改革之前，除了那些商会以外，商人和平民，是不会选择远离最近城镇以外的地方进行贸易的。 因为每多出一段路，你就得多为当地的贵族，交上一笔货物税和入关税，贸易带来的利润就更差。 没了沿途杂七杂八各项苛刻的关税，商人们和平民的通商之路变得无比顺畅，所牟取的利益也没有丝毫减少，需要的只是给女伯爵多交上一笔商税，其额度甚至不到之前关税和货物税的三分之一。 经济贸易的流通，所带来的各种好处和发展，让女伯爵在执行减税政策后，非但没有多少大规模的亏损，反而原本死气沉沉的经济，有所回暖，并且呈上升趋势增长。 除去这两项改革，格伦堡在这个一个月内，还发生了各种暗潮涌动的事件。 首先是奥杜因克伯爵领传来消息，一支大规模的waaaagh正在卡扎克森林中集结，目标是奥杜因克伯爵领的前沿哨站。 而且，一支由兽人军阀率领的绿皮，也越过了卡扎克森林，冲向了格伦堡。 这伙绿皮兽人的目标，似乎和往常不一样，并不是为了劫掠，反而从它们的嚷嚷中得知，它们来这似乎是为了找一个块头很大只而且非常凶残并且还拿着一把双手巨斧的牛头人大只佬干架。 好在，这伙绿皮，目前也只是游荡在卡扎克森林的外围，没有深入格伦堡的意思，似乎在等着什么，这也让格伦堡的平民和贵族松了口气。 毕竟一旦绿皮发起进攻，就格伦堡现在的内战边缘的处境，绝对会抵挡不住一触即溃的，要知道不管是骑士团还是女伯爵，哪一方对上绿皮都很难吃到好。 相比起绿皮带来的恐慌，卡扎克森林中突然活跃起来的野兽人，反而更让他们忧心忡忡。 这一个月内，卡扎克森林中原本非常平和的灾厄兽，突然在短短十数天时间内吞并整合了格伦堡挨着卡扎克森林边境的所有兽。 数量从最开始只有五百多野兽人而且半数为半兽人的小型兽，直接暴涨成拥有五千多野兽人的中型兽。 甚至其中近半都是角兽和怒角兽，强大的成年牛头人更是足足多出了五头，半人马同样是暴涨至将近三百多的数量。 没人知道这支原本只是靠着灰谷才有人气的兽，是怎么做到短短十数天内实力就暴涨至这种地步，而且数量孩还在增加，吞并兽的战争整日未歇。 更让他们忧心的是，自从灾厄兽整合了格伦堡边境的兽后，森林中劫掠商队的野兽人，就变得多了起来。 铁蔷薇商会，白金号角，锆石之星，森蚺商会乃至大大小小所有商会的商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劫掠，其中以铁蔷薇商会的损失最为惨重。 短短一个月内，铁蔷薇商会的损失就高达价值三千多枚金伦第尔的矿产物资，和其他价值两千多金伦第尔的货物，死伤的商会护送队，高达两百多人，其中的抚恤金更是多达三千多金伦第尔。 哪怕是这几家商会，临时组织雇佣兵进行大规模的清剿，也无济于事，这些野兽似乎是通过某种渠道，刚好得知了商队的行径，又刚好得知了商会的清剿行动及时撤离，让清剿军队往往都扑了个空。 这个最大的商会尚且如此，其余商会更是别说，很多小商会更是直接所有货物连货带马车都全部被劫，其中有大多数都是格伦堡女伯爵预定的物资，已经交了定金。 如此惨重的损失，让女伯爵本就如同风中残烛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女伯爵面对如此的损失，并没有责怪麾下这些小商会，追回定金，甚至给予了一定程度的抚恤金，主动掏腰包弥补了商会的部分损失。 此举不但让女伯爵获得了一众商会包括铁蔷薇商会在内的一众好感，还为她本就良好的声望，在商人之中也达到了顶点。 之后，女伯爵非但没有像其他贵族那样，对于野兽的肆虐置之不理，反而还募集了军队，进入卡扎克森林中同野兽人打了数场遭遇战，扫荡了十数个小的兽，令野兽人劫掠的频率锐减。 虽然他们有些疑惑为什么女伯爵能找到这些野兽人战的准确位置。量，在行军途中也嫌少有野兽人袭扰。 在扫荡完这些兽后，没有选择追逃清剿压制野兽人的数，也没有选择焚毁领地和抢走兽中的战利品，但他们也只当是女伯爵过于谨慎，没选择多疑。 至于女伯爵扫荡完兽，这些兽的领地和战利品，紧接着就被后续刚好赶来的灾厄兽统一吞并了这事，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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