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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于深渊之下-第42章 条件
yui hatano
3 年前

“访客？”陈默念道，两眼一眨，非人的桃心眼瞳闪了闪，其中有淡淡的粉芒亮起。 她并不打算一直跟这里的人对着干，毕竟形势比人强，她虽然心中有气，但不蠢。 陈默站起身，踩着高跟缓缓来到墙边。 “伸手扶住墙壁。”指令再次传来，而她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依旧选择照做——身子前倾，翘高浑圆丰满的蜜桃臀；十指伸出，轻轻扶在冰冷且由20cm实心钢板建成的墙壁上。 “还有什么指示嘛～”陈默开口问道，语气娇软，下一秒就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该死，一不小心就……］她从深渊回来以后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脖环内并未出声回答，不过陈默听见身后传来了耳熟的机械装置启动声。 大约十秒过后，新的指令传出：“C—235，你可以转身了。” 闻言，欲魔停下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转过身体。 在房间对面的实心钢板墙上，原本严丝合缝的墙面竟出现了一块透明区域，大小与6、70寸的电视屏幕接近，刚好够墙后站着的两人露出上半身，与她的目光相撞。 二人中的男人，陈默认识。毕竟第一次见面就弄折了她一条胳膊，还顺带送了长达两个月的追杀——逼得她不得不靠口交来强化自己。 “果然是你……”她轻咬红唇，于心中念出那个熟悉且陌生的名字，［翟长空。］ ［……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陈默强行把视线挪开，挪到一旁的眼罩少女身上，看了两秒，微微皱眉。 “C……陈默。”墙后，天蝎座率先开口，声音顺着不知藏在哪的音箱传出，“听得到吧。” 欲魔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身上，就这么看着，不说话，也不接近。 “我是来谈条件的。”见她不予理睬，天蝎座干脆开门见山，“你女朋友已经醒了。” 果然，陈默顿时瞪大了眼睛。“嗒、嗒、嗒——”高跟急促点地，待到飘起的紫红长发重新垂落，她与他之间已相距不足两米。 等到近身，陈默也稍微冷静一点了，于是眯眼说道：“口说无凭。” 听到这话，天蝎座便朝旁边的眼罩女孩点点头，后者立马从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屏幕贴住透明化的墙壁播放起来。 视频里，一个穿病号服的女生坐在医院病床上，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手臂上还插着针管吊着水。 病床旁边，一个满眼都是笑意的中年女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同时手里端着一碗白米粥，时不时就喂上一口。 二人的相处是那么融洽，即便隔着手机屏幕加一道墙，那浓郁的母女之情都传递过来了。 “小鱼……”陈默用颤抖的声音喃喃起来，伸手放在墙上，细细抚摸，仿佛能跨越时空触碰到视频里的人一样。 见到这一幕，眼罩少女抿抿唇，都有些不忍心把手机拿开了。可在天蝎座的两声“咳咳”提醒下，她还是撤走了面前之人的朝思暮想。 “怎么样，能谈一谈了吧？”男人道。 “……你想谈什么条件？”随着手机里的人儿离开，陈默感觉心脏猛的抽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问道。 “合作。”天蝎座语气平静，眼神却一直有波澜，“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哦？”陈默微微歪头，因为她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的东西。 “能够正常沟通，还愿意配合我们的欲魔不多，我们希望你能是其中一个。”天蝎座有条不紊的列出条件，“作为交换，你可以不用被我们处决——甚至能再跟你女朋友见面。” “处决……”陈默笑了，“要杀我不早杀，都过去一个星期了，这时候拿来威胁我？” “重点在后半句，你不想见她吗？” “……”欲魔沉默了。 天蝎座也没继续说话。 双方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眼罩少女看看她，又看看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妙啊，这俩都是一类的犟种脾气，这样下去得谈崩……］她敲敲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主意。 “那个，队长……”女孩小声开口，“处决命令什么的，不是已经被你拦下来了吗？这个就别说了吧，不如说说龙舌兰前辈的事？” 听到“龙舌兰”，两人的瞳孔同时一缩，接着便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龙舌兰的身体还活着吗？” “龙舌兰的灵魂还在你那吧？” “……”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我先说吧。”天蝎座捏了捏眉心，“是我派龙舌兰去监视C—092的，本以为有D—030在，她会选择及时撤离，只可惜……她太想报仇了，以至于丧失了理性的判断。” “哼，你不是很厉害吗，执行这种任务还要下属来？”陈默冷嘲热讽道。 “不是的！”眼罩女孩插话进来，“如果是在现实世界，甚至是去一般的异次元，队长都不在话下！可唯独深渊不行——队长他曾经杀死过‘魔王’，身上有特殊的气味，如……” “星瞳。”天蝎座冷声道。 女孩连忙闭上了嘴。 陈默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只可惜还不太弄得明白。 “龙舌兰的肉体依旧完好无损。”天蝎座看着她，“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首先希望你能够把她的灵魂吐出来，让她……活过来。” “可以吗？” 听到这话，陈默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做不到。 想当初以欲魔的身份获得新生时，那初生时的、来自灵魂深处的饥饿，迫使她吃掉了在场众人的“尸体”。 也就是说，那些人的灵魂早就与她融为一体了，除非自己能分割—— ［等等……我好像真的能分割灵魂？ ］陈默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深渊中将周婧从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那时她不就是将一部分灵魂分割出去——赐予了自己的“共魂眷属”吗？ ［但那次几乎都是依靠本能进行的，我能重现得出来吗？］ 看见陈默的表情不断变化，天蝎座也没有催促，只是凝视着她，静静等待起来。 几分钟过后，陈默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开口道：“她……龙舌兰算是救过我一命，这个我愿意试试，但是不保证一定能做到。” “你愿意配合就好。”男人点点头，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丝。 “那么，该谈谈我的第一个条件了。”这时，陈默话锋一转，“我要见小鱼。” 二人毫不意外。 “可以，但不是现在。”天蝎座说道。 “为什么？”陈默瞪大眼，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充满了疑惑。 “因为你已经不是人类了呀。”叫“星瞳”的女孩解释起来，“拜托，有点身为‘欲魔’的自觉好不好？现在的你可是一个行走的大号辐射源，随便到街上走一圈，都能引发动乱的好吧！” “之前我在城里躲了两个月，怎么没事？” “那是之前。”天蝎座接过话题，“现在的你……已经被深渊‘赐福’过了吧？” 陈默没有回答。事实上，她已经是第二次接受来自欲魔之母的力量了。 看她不说话，天蝎座继续道：“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不需要肢体接触就能对普通人造成严重精神污染的能力了——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你觉得自己现在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事实的确如此，陈默能想象到那样的画面，毕竟她在前两个月的逃亡过程中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有一天，她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间男厕所，一开始明明只是想随便“狩猎”一两个人填肚子。 可后来不知怎地，这个原本偏僻的公厕源源不断的有人进来——每一个进来的男人，都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了厕所里唯一的“小便池”，并且十分自觉的在她面前排起了队。 每来一个人，她就会含住对方的肉棒，先把憋了许久的腥臭尿液喝完；然后，卖力地舔干净鸡鸡上的所有污垢；最后，再用越来越娴熟的口技将精液榨出。 就这样，那天她在公厕里待了足足八个小时，充当两百多号人的“便器”。 ［越想越丢脸……］ “那你们想怎么样？”她摒弃杂念，低声道。 “首先，你得完全适应脖子上的‘抑制器’，绝对不能尝试摘下或者破坏它；其次，你得配合我们的所有身体机能与心理测试，想离开这里，你的评估分数就必须达到安全等级。” 听到这，陈默又挑了挑眉，但还是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问道：“要多久？” “最少一个月。” “……好。”她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小鱼出事以后，这么长时间我都坚持下来了，不差这一会，不差这一会……］ “那么，合作愉快？”眼看条件谈成，男人伸出右手，一副要与她握手的举动。 欲魔则是用“你白痴吧？”的眼神看着他，毕竟两人中间隔着那么厚的钢墙呢。虽说如此，她还是礼貌性的伸出了手。 看到她这副表情，天蝎座脸上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光骤然熄灭，又飞速亮起。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陈默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刚才的黑暗中握了一下自己的手。 再抬头看向两人——他们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两道影子逐渐拉长的背影。 “翟长空……”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只仍有触感残留的手，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 来时的冗长通道中，男人与少女并排而行，再次经过一道道安检，准备离开。 “队长……”两人在进入通往地面的电梯里后，眼罩女孩忽然开口。 “怎么了？”天蝎座耸耸鼻子，强压住想要在女孩面前抽烟的冲动。 “她的身材真棒啊！那黑丝大长腿，还有那胸，比我的头都大，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女孩一脸兴奋地说道。 “星瞳，你可是女高中生，说话别跟宅男和大叔一样行么。”男人想要叹气，却叹不出来。 “更正：是前·女高中生哦，可别忘了～”她笑嘻嘻的，嘴角弯成月牙，露出两个酒窝，“毕竟是队长您亲自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救出来的啊。” 闻言，天蝎座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放在女孩头顶揉了揉。 “都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啦！” …… 滨海市。 “夜行者”酒吧。 凌晨1：47分。 在霓虹灯疯狂闪耀的舞池上，几个性感热辣的女郎正在钢管上卖力的旋转。 她们穿着暴露，动作大胆，时不时向台下的观众抛去媚眼、投去飞吻，引来一阵阵欢呼和口哨声。 然而，就在这间热闹至极的酒吧二楼，一个精美的私人包间中却显得异常静谧。 ——不，也不是完全安静的。 仔细听，可以听到好几个不同的微弱喘息声，还可以听到烟头微微燃烧的声音。 “呜～”的一声，黑暗的房间内，忽然震动和亮起的手机屏幕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下一秒，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起了它。 手机解锁，光亮放大。 首先，一张好看的女性脸孔暴露了出来；接着，一副凹凸有致的赤裸女体也暴露了出来。 她就这么光着身子，拿着一支烟，慢慢滑动着屏幕上的内容，一言不发。 几十秒后，她输入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嘟……” “嘟……” “嘟……” 电话接通。 “是我。”女人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很好听，只是有些沙哑和疲惫，“翟长空今天去见她了。” 【很好，继续留意。】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却听不出男女，也分不清年龄。 “我不明白。”女人抬起脚，踩在了一旁地上某个软软的东西上，“之前为什么不出手？这两个月，明明每一天都是大好机会。” 【我们要的不只是抓住她，或者说，我们要的不是现在的她。】 听到这句不明所以的话，女人眉头“呵”了一声，脚下踩的更用力了，“随便你们吧，只要钱给到位，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有进展再联系我们。】说完这句，电话那头主动挂断了。 女人笑了笑，脚下的力道愈发大了。直到被她踩住胸部的另一个女人忍不住哼出声来，她才缓缓收敛，把脚收了回去。 “……该说是期待吗？” 女人掐灭烟头，起身穿衣服：首先是用绷带一层一层的束胸，然后把自己套进了一身十分中性的打扮里。 “姑娘们，回头见。”收拾好东西——尤其是一副面具后，她打开包间的房门，临走前，冲着地上几个微微起伏的身影说道。 借助外面传来的光亮，可以隐约看见这几个身影都是人——几个光溜溜的女人。 她们都躺在地上，双腿打开，眼神迷乱，嘴里不停的喘息。 四周的地面喷满了淫水，旁边还散落着诸如“双头龙”“跳蛋”之类的玩具。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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